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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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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節

溫柔,“我猜的,這個季節正好吃簡城的小龍蝦。”

花逸唏噓,還好你夠了解我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charlottemtx和求之不得的地雷。

34、尊主恕罪

滕風遠把她抱回客棧放在躺椅上,扯了包在她腳上的兩塊布,取來一瓶藥水,蹙著眉心道:“會有點疼,你忍耐一下。”

花逸點頭,結果滕風遠剛把藥水塗上去的時候,她就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,還踢翻了滕風遠拿在手上的藥水,要不是滕風遠手快趕緊接住,整瓶藥都會被打翻。

滕風遠只好柔聲哄她,“忍一忍,要是發炎潰膿了以後會更疼。”

花逸覺得不能白疼,應該趁此機會爭取點福利,帶著哭腔道,“好疼,尊主,那你不追究我跑出來的事情行不行?人家疼死了。”

見滕風遠緊抿唇線看她,花逸又叫喚疼,“你不要打我,人家已經很可憐了,現在都走不了路。”

“我什麽時候打過你?”滕風遠嘆氣,他了解花逸,這個女人就跟小孩子一樣,越哄她越沒完沒了,所以他沈了沈臉,“你還上藥嗎?不上我就拿出去。”

花逸果然老實了,咬緊牙關不再亂叫,但五官卻痛苦地擰在一起,滕風遠用藥水給她擦完一只腳,再抹上一層藥膏,拿來紗布輕柔給她裹上,看她眼淚都出來了,心痛地嘆息:“你看你跑出來,結果搞成這樣。”

兩只腳都上好藥包紮完畢,滕風遠喚人準備了一只矮矮的洗澡盆,放上水之後他把門閂插上,就過來脫花逸的衣服,花逸不讓,“尊主,我自己來。”

“我幫你洗,”他的語氣依舊很柔,但沒有商量的餘地,“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。”

他把她抱進盆中,兩只腳放在澡盆邊沿以免沾到水,拿起擦澡巾溫柔地擦拭她嬌嫩的皮膚,花逸受了傷,從昨晚折騰到現在早已經沒了力氣,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。

滕風遠既心疼她,但又喜歡花逸這份難得的溫存,他在她身上輕柔地畫圈,擦洗她胸前柔軟時半分邪念也無,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花逸,沒事的,有我在。”

花逸的皮膚很好,白皙滑嫩,像一顆散發著淡淡熒輝的珍珠,只是被裹成粽子的那兩只腳破壞了美感,他忍不住蹙眉,手上動作卻輕柔到極點,

花逸覺得今日滕風遠格外溫柔,看來上來他受傷時自己沒有白照顧他。

沐浴之後滕風遠替她換上一套睡衣,把她抱到桌邊,花逸一天沒吃東西,卻一點胃口都沒有,喝了半碗粥躺到床上,滕風遠看她身體疲乏,眼皮似乎都在打架,放下帳子,滅了大部分燭光,遠遠留了一盞蠟燭。

花逸往日入睡極快,結果今日滕風遠洗漱完畢,上床時發現花逸還沒睡著,他輕輕拍了拍她,“好好睡,明天就沒這麽疼了,要出恭就叫我。”

暗夜中滕風遠聽著她帶著疼痛的呼吸,自己也沒了睡意,側身微微抱了她,花逸實在疼,睜開眼睛委屈道:“尊主,我疼得睡不著,你能不能彈琴給我聽?”

這是花逸第一次主動說想聽他彈琴,滕風遠爬起來穿衣服,“我去找一把琴。”

自然不是他親自去找,出門吩咐了手下一聲,不多會就拿回一把琴,調好音,滕風遠也沒說別的,開始彈那首《花間逸》。

曲音和緩悠揚,潺潺如流水,甜蜜的相遇,火熱的愛戀,纏綿的感情全都徐徐展現出來,就算是不通音律的人,也能聽懂裏面所包含的情意。

這曲子略長,等一曲彈完,滕風遠沒等到花逸發表一句評論,到床邊一看,她已經睡過去。

滕風遠嘆口氣,她到底還是不能完整聽他彈完這首曲子。

不過沒關系,至少他的琴技終於派上了用場--雖然是催眠。

此後花逸倒是不再排斥他的琴,還經常讓他彈給她聽,當然,時間肯定是在她躺在床上之後。

滕風遠翌日早上也沒去練功,在床上靜靜地抱著她,看著花逸安靜地睡顏,窗欞上漏進的陽光無聲地移動光影,滕風遠忽然覺得,原來等待另一個人醒來,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。

花逸醒來時見滕風遠還在床上,大感意外,“你今天怎麽沒去練功?”

“偶爾停一天無關緊要。”滕風遠是怕她行動不便,他此次是出來找她,沒帶丫鬟,自然沒人照顧花逸。

花逸兩只腳裹得像粽子,鞋都穿不了,她這個人極為識時務,這時候老實溫馴得像只小綿羊,滕風遠在她額上印上幾個淺吻,她投桃報李地湊過去碰了碰他的鼻尖,反正兩個人已經負距離深入接觸了,親幾下有什麽好矯情?

滕風遠的眸子卻染上了笑意,像是夏日荷塘的蓮花,在湛白的陽光下灼灼其華。

他知她躺床上無聊,給她找了兩冊話本子,拎了兩包果仁過來,午餐更是豐富,小龍蝦想吃多少有多少,蔥爆腰花,當歸雞湯……有葷有素,不僅如此,還有一點花逸不知道,其實全都是些增加女人欲望的食物。

兩人發生關系之後,滕風遠就好好研習了一把,從手法到食物,一樣都沒放過,還特別招呼過別院的廚子,他還就喜歡看花逸纏著他的樣子,不能征服女人身體的男人不是好男人。

可憐的花逸一直吃得賊開心,當然,不可否認,她的身體確實大有好轉。

是夜月朗星稀,滕風遠彈完琴把花逸催眠之後換了一身夜行服,帶上面罩融入夜色之中,直奔簡城最大的花街。

此時時間已經不早,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閉門打烊,花街卻依舊燈籠輝煌,當中最大的一家名為萬花樓,樓宇氣派,姑娘嬌俏,滕風遠已經打聽好,狄千磊今晚來了此處。

簡城駐紮有一支軍隊,狄千磊為帶兵都尉,晚上自然要回軍中,一番雲雨之後,戀戀不舍地起身,床上女人還拉著他,滿臉不舍,“都尉大人這麽早就走,再讓奴家伺候你一會嘛。”

煙花女子自然使得一手好媚功,水蛇一樣纏著狄千磊的腰,狄千磊捏了她胸部兩把,到底還是要離開,拿過旁邊衣服,褻衣還未穿上,窗外忽然撲進來一個黑衣人,狄千磊剛看到他的影子,他已經飄了過來,手上一把長劍直接貫入狄千磊咽喉。

待他抽回劍時,鮮血噴射而出。

一擊得手,那人立即閃身,又從窗外跳了出去。

等門外狄千磊的護衛跑進來時,屋中只剩瑟縮在床上嚇得驚叫不停的女人,往窗外看去,哪裏有黑衣人的影子?

滕風遠徑直去了郊外,脫了那身夜行衣,在湖裏洗了個澡,才換上衣服回了客棧。

饒是花逸沒出客棧,翌日早上也聽到了狄千磊的死訊,“狄都尉昨晚死在了萬花樓,一劍斃命,聽說身上什麽都沒穿……”

那語氣,八卦之意十足,反覆驚嘆“啊呀呀,居然沒穿衣服”!

滕風遠進屋的時候,花逸就問了,“是你做的,還是你讓人做的?”

“我自己做的,他畢竟是寧王的兒子,做得不幹凈會很麻煩。”

花逸驚訝,“你還真幫我報仇去了?”

“我答應了你。”滕風遠道,“不過狄千霜,她在我找到你那天早上就和司空騫一起回了天都。”

花逸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半晌才道:“狄千霜就算了,她家裏是皇親國戚,惹上了實在麻煩,狄千磊一條命已經足以平我心中不忿。”

“我既然應了你,自然會做到。”滕風遠倒是堅持。

天都乃大豐國都所在,守衛深嚴,武林人士也不敢在那裏放肆,滕風遠不想給穿雲教惹上麻煩,思量再三,準備匿名出錢買殺手行事,當即讓肖承去聯絡。

過了兩日,肖承回來稟報,“亡幽宮不接這個單子,冥門願意接,但是他們要價很高。”

江湖人士各有各的地盤,一般都不願意和朝廷直接作對,天都不是能隨便下手的地方,狄千霜是禦封的郡主,現在和司空騫形影不離,風險高,下手難。

滕風遠問:“多少?”

“四十萬兩白銀,”肖承答道,他覺得太貴,“尊主,屬下不讚成這麽做,銀子都是弟兄們掙來的,你若是動用這麽多,長老又會有意見。”

穿雲教占據槐江、錢來山一帶,把持了槐江水運,還有幾條商用要道,收入雖多,但人也多,處處都要用錢。

滕風遠還未回答,裏間的門被猛然打開,花逸出現在門口,“你說多少?”

她的腳已經好了許多,找雙大鞋也能走路,這兩天也沒聽滕風遠說,她還真沒想到滕風遠還在計較狄千霜的事。

肖承重覆了一遍,花逸不幹了,幽怨起來,“她憑什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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